作者：福建知青　陈秀芹

　　　　　　　　　　　　8月18日（周一）
　　　　　　　　　　今天参观珍宝岛 虎头要塞

　　上午离开858农场去珍宝岛。
　　说起珍宝岛，这是我们夫妻俩此行一根重要的精神牵引！自三月份从李建解那儿得到北大荒旅行线路图，一看有珍宝岛，老王头二话不说：走起！报名参加！显示出老兵干脆利落的作风。
　　珍宝岛是军事要地，全岛面积0.74平方公里，形状如元宝而得名，该岛因1969年3月发生中苏边界事件而驰名中外。那时候老王是空军战士，因为珍宝岛发生战事，他奉命调到离珍宝岛不远的二连浩特待命；后来战事平缓，他们无需上岛，返回各自的部队。
　　但是这个岛长得什么样子，地形地貌如何？几十年来，一直是老王头心中的一个结！
　　四十五年后的今天，终于有可能登上珍宝岛，终于可以看看它的庐山真面目，这是他的兴奋点，是我们报名参加这个北大荒旅游团的主要动力。
　　珍宝岛周围少有人烟，道路狭窄不平，车辆开不快，大巴行进了约三个小时，终于看到对岸的珍宝岛，看到岛上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看到兵营的代表性标语“提高警惕 保卫祖国”！
大家分批乘坐部队快艇，在解放军战士的帮助下登上岛屿。对于从厦门前线来的人，看到工事、看到军事设施，不觉得眼生。隐蔽的碉堡，高耸的观测哨，花岗岩砌成的部队营房等，其他人看了可能没觉得怎么样，但是对老王头来说，有着特殊的感受……
　　老王头在营房前走走，进防空洞看看，在浮雕前浏览。这时北京北大荒旅委张东林走过来，逮住机会在浮雕前现场电视采访了老王头。老王深情回忆四十五年前的往事：当时因为珍宝岛的战事，他被紧急调到附近的二连浩特待命；几十年过去了，珍宝岛一直是心头的一个结……
　　全国有十几亿人，有过这样经历的人，很少：在这次北大荒知青旅游团几百人当中，也是独具特色。张东林现场记录了这有意义的一幕，记录了这段特殊的场景。
　　虎林电视台的年轻记者，也在乌苏里江边采访了王长溪。

　　　　　　　　　　　　　　参观虎头要塞

　　离开珍宝岛，我们前往虎头要塞参观。
　　虎头，黑龙江省虎林市的一个边陲小镇，以乌苏里江和松阿察河为界，与俄罗斯隔江相望。
　　这个被侵华日军号称的“东方马其诺防线”，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最终结束的战场。
　　虎头旅游局的小张带我们走进阴森森的“侵华日军虎头要塞遗址”，下了几十个台阶，进入黑暗潮湿的地道，工事之牢固，工程之浩大，令人惊咋！这是日本人威逼十万中国劳工、以中国人的血肉之躯，历时六年时间修筑的。日军投入资金数亿元，各要塞地下交通壕脉曲折数十公里，有指挥所，有医院，有水井，有多个出口。
　　据说日军的战略思想是要把虎头建造成攻打苏联的要塞；哼哼，没想到，这里最后却成了日本鬼子自己的葬身之地。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可是黑龙江密山虎头这里的日军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们继续垂死挣扎，一直拖到8月26日战事才结束，这里的战斗比宣布二战结束的时间晚了11天。这11天，苏联红军用重炮和空中优势攻打在虎头要塞疯狂反击的日军，战争打得相当惨烈，日军付出了2000余人的生命代价，这场残酷的战争也夺去了1000余名苏军官兵的生命。
事后在虎头要塞主阵地中猛虎山山顶，苏军建立了一座白色纪念碑，碑身上刻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终结地纪念碑”十三个大字。
　　走出这个遗址，心头许多感慨：在中国领地，日本鬼子肆无忌惮六年，中国劳工付出十万条生命，要塞坚固无比，最后灭掉日军的是强大的苏军！！……
　　晚上利用等火车去牡丹江前三个小时，建解两口子，我家两口子一起到步行街，洗洗脚，洗洗头，放松解乏。
　　22点乘坐Y926列车离开虎林，去牡丹江市。

　　　　　　　　　　　　　8月19日(周二)
　　　　　　　　　　游镜泊湖、购物、休闲在牡丹江边

　　早晨5点钟抵达牡丹江火车站，天刚蒙蒙亮，已经有几百位大姐大妈，身穿鲜艳的演出服装，手持大红扇子，载歌载舞欢迎我们。火车站广场半圆拱门的标语写着：“热烈欢迎北京知青重返第二故乡”、”预祝`北大荒知青专列号`圆满成功”。

　　　　　　　　　　　　观吊水楼高空跳水表演
　　一溜大巴（八辆）把我们接到餐馆，用过早餐后行车110公里（用时1小时40分），到镜泊湖游览。惊奇邓小平为这个景点题字：“镜泊胜景”，题字时间一九八三.年八月十一日, 比较少见，邓小平的题字。
　　我们赶上9点钟这一趟的吊水楼高空跳水表演。跳水表演者狄焕然一年四季持续不断的跳水表演，已经成为镜泊湖一景。
　　当他站在距水面20多米高的瀑布上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提示观众准备跳水后，狄焕然大喊一声：“飞啦！”以一个燕式飞翔动作纵身跳下。而在大家阵阵惊呼和赞叹声中，他已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上岸走到大家身边。
　　2008年10月5日，在吉尼斯世界纪录认证官的认证下，狄焕然从吊水楼瀑布腾空一跃，最高瀑布跳水吉尼斯世界纪录诞生。
　　今年已是54岁的狄焕然跳水生涯的第三十个年头，他说：“不论天寒地冻，我每天都要在吊水楼瀑布跳水，享受飞翔的人生。”
　　为他的勇敢、坚持，点赞！
　　狄焕然在这可能没工资，他跳水后拿着自己的相册在走动售卖，每本100元。

　　　　　　　　　　　　　　游镜泊湖

　　镜泊湖位于牡丹江市的西南面，总面积1200平方公里。是我国北方著名的风景区和避暑胜地，被誉为“北方的西湖”。
　　镜泊湖是高山堰塞湖。这里环境幽雅，一片恬静、秀丽的大自然风光。
　　在湖的北岸半岛上，有一些建筑别致的小别墅和旅游设施，据说只有个别权贵才有资格在这居住度假，这就是镜泊湖的游览中心镜泊山庄。
　　除了镜泊山庄以外，整个湖周围很少有建筑物，只有山峦和葱郁的树林，而这正是镜泊湖的诱人之处。
　　全湖分为北湖、中湖、南湖、和上湖四个湖区。总面积90.3平方公里。镜泊湖原始天然，风韵奇秀。山重水复，曲径通幽。
　　导游领着我们乘船游镜泊湖，时间近两个小时，太长了，反正就那么多景色，且我们厦门更美，系世界二十个最美城市之一，呵呵。
　　轮船上随口夸这里的玉米好吃，镜泊湖游船唯一的女驾驶员，即信手掰下一半给我，又糯又香！新鲜就更不用说了！哪像咱们在厦门吃的，感觉是泡过药水保鲜的。爽快的女驾驶！
　　出了北大荒，感觉旅游商业味相当浓，导游带去购物，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同行的七辆车都走了，只剩我们这6号车还在导、还在购。导游小张说大家买了六千多元（？），他拿回扣拿得心花怒放，“嘴笑目笑”！
　　又得在火车上呆一宿，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我们在牡丹江步行街找旅馆，目的就是要洗洗澡，用用WIFI。之前在北大荒，可能靠近边境线，宾馆里全都没有WIFI.
　　问了几家后，终于找到一家合适的，在金源酒店隔壁的“顺时针时尚宾馆”。客房里有浴室，且价格不高，按人头按钟点计算，20元起步，延长一小时加10元。客房干净，有电话，甚至有电脑，只是临街吵一些，无所谓，我们是过客。呵呵。
　　我和王两人花了60元，洗得舒舒服服，wifi用得开开心心。晚上火车上可以睡得安稳些了。

　　　　　　　　　　　　　　8月20日 （周三）
　　　　　　　　　　　　　　　延吉的导游

　　今天第一项内容参观号称中国朝鲜族第一村的红旗村，感觉文化味堪微，反倒是商业气息很浓。导游带我们进入庄户人家听讲解，购人参等。比小拇指还小的人参，一百元两支，更小的一百元三支。倒是外边小摊小贩的水果，苹果，梨，枣等，既便宜又非常好吃。
　　延吉的导游员是个女的，三十来岁，叫刘波，感觉她就是为钱而来导游的，为抢生意而来导游的。凶巴巴，有点野，有点泼，很会叫，很会嚷，一天里带我们购物四五次。
　　晚上住在长白山万达国际度假区，五星级，上档次，很舒适，据说个人来一夜得好几千元　　晚餐是开到二十公里外的一家餐馆用餐，那里方便导游啊，楼上楼下购物。

　　　　　　　　　　　又补：2014年10月6日（周一）
　　　　　　　　　　　晚上的中央台焦点访谈节目……

　　正在我补记东北行游记时，今晚的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也在播出延吉导游长白山一日游骗人的事，内中就几次提到我上面提到的这个朝鲜族红旗村，据说门票三十元，但收了我们一百元；据说购物超过一千元至五千元，回扣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止吗？），导游、司机、旅行社各三分之一。
　　电视里头看到红旗村“林下参”一支二十来元，比我们购的一支五十元还便宜。我们——傻子！一群傻子！
　　延吉这地方的旅游业怎么了？是穷，是悍，是•••！

　　　　　　　　　　　　8月21日 （周四）
　　　　　　　　　　　　　　购物购物

　　早上起来在长白山万达国际度假区用早餐，早餐内容多，质量好，用餐人多，里头坐不下，坐到大厅去了。
　　出发前，在宾馆前高兴地和阿茹合影留念，也就几秒钟时间，上车后，刘波这个女导像泼妇般，像训斥小孩一样，大叫大嚷大责怪，说是今天时间紧得很，不能拖后腿。后来才知道，这争的分分秒秒都是她拉着大家去购物的时间。
　　从长白山去敦化途中，刘波又带我们去购物，时间从13:30到14:15，四十五分钟呐！是在路边搭起的临时建筑，叫林下产品销售中心，头道林业合作社，地址：“长白山环山公路距二道河8公里处”。连个正规的路名都没有！
　　更可恨的是，内中有卖一种中药叫川贝的，店员有的说是一元一克，有的说是一块五一克，待到挑好拿去过称，收银员变成要五元钱一克！连店员也听傻了。
　　这样一路停一路购物，到达火车站附近，距离开车时间还富余两个半小时，于是继续带我们购物、购物。少见这么要钱，这么野蛮的导游！
　　
　　　　　　　　　　　　　　游长白山天池

　　用完早餐准备出发去长白山天池。昨天买了一根拐杖（30元），今天登长白山要使用的。好家伙！车子出发前，老王头在车下抽烟，拐杖挂在树上，抽完烟就忘了，就上车了。
　　到长白山脚下，我想重新买一根（70元），好狠！王说，不用买，我就是你的拐杖，说了好几遍，爬长白山时也这么说，我好感动好感激。老了老了就是指望相扶相携相依靠，少年夫妻老来伴是也。
　　2001年，我和同事沈静趁出差时来过长白山天池，是秋天，是从北坡上天池的，景点多多，有溪水，有温泉，有木桥，有漫山遍野的杜鹃花。我们一路玩一路欣赏风光，返程时还泡了温泉。
　　可这次是从西坡上，进入景区后换里头的交通车，沿途只见树木不见其它。交通车行驶十几公里后，我们下车，开始爬台阶，八百多级，还好不算太陡，在沿途扶手的帮助下，在老王头的拄持下，我还是顺利登上了天池。
　　同伴李建解近日腿脚不便，还有吴银霞大姐昨天才崴的脚踝（返厦才知骨裂），可依然坚持爬上顶峰，令人敬佩，令人欣喜！
　　我第一次来长白山时非常冷，在山下大家都租了棉衣上来，冷风刮脸，寒风刺骨，山上尽是雪，只呆了一下，我和沈静相互拍张照片就感紧离开天池顶上，受不了那钻骨头的寒冷。
可这一次老天爷疼爱这帮知青，天池顶上温度大约是十几度，风还是有点凉，但较之上次，较之所想象的，好了许多许多，都可称得上是风和日丽了。上山前导游也让大家备了厚衣服，大多数人没用上。
　　更可喜的是看见天池全貌，据说仅有三分之一的人可看到，我上次看了，这次又看了。大家戏称江某某上来第三次才看到，呵呵。
　　天池是世界海拔最高的火山口湖泊，水面海拔2194米，环湖十六座山峰，把十平方公里的天池拥抱在怀中。
　　我们夫妻在洁净的长白山天池留影，这是相当难得的，这辈子可能不会再来了。我们还拍了中国37号界碑，它的另外一边属于朝鲜。
　　8月21日晚上18点05分，乘坐沈阳局加开的敦化至北京的784/1次快车离开敦化，目标北京。

　　　　　　　　　　　　　　8月22日（周五）
　　　　　　　　　　　　　　从敦化到北京

　　火车上又呆了一天，从敦化到北京走了约三十来小时（慢车）。两个晚上，老王头和曲树军、罗泽华、叶柏青、周喜茂、吕水土及列车员老张（张家口人）等喝酒闲聊，天南地北，海阔天空。
　　餐车上拍摄厦门团电视座谈会
　　这天下午，张东林老师特意为我们厦门团拍摄了一个小专题片。我们十几人聚合在餐车，举行电视座谈会，大家相继发言，表达此次参加“北大荒知青专列号”的感受。
　　首先发言的是领队李建解，她为这个团的成行付出最多；丽玲、罗泽华、雪亮等也相继发言；香港同学发言简明扼要；王长溪的内容有特色；老家闽北的林慧敏、周喜茂和山东的张丹丽，三个人的发言，清晰响亮，获得大家好评。陈秀芹发言说组织这么大型的、跨越X个铁路局的活动，着实不易，对组织者表示由衷的谢意。
　　同伴吴慧同学不自觉哼起了“美丽的太阳岛”，大家立即同声合唱，餐车气氛轻松愉快。雪亮捧来858农场的太空大西瓜，大伙共品尝，乐不可支。
　　现场随即播放张东林老师刚拍的电视片，主题清晰，镜头匀稳，切换流畅。张老师行家也，他帮大家录下了美好的印记，他给大家带来了永远的欢愉。
　　边上有一位不知是哪个团的领队，听了我们的发言，很有认同感，希望我们有人留在餐车，与他们小酌几杯，真的是“天下知青一家亲”。

　　　　　　　　　　　　8月23日（七月廿八）（周六）
　　　　　　　　　　　　　回到北京　重游空军总医院

　　00:30分，我们乘坐的列车回到北京站，一出站就感觉站前广场及附近马路太脏太乱了，比较我们厦门文明卫生城差多了。
　　这次东北行总指挥李伯英租了一辆大客车，亲自压阵，带我们厦门团返回“北办”、北大荒宾馆。
　　又困又累又睡不好觉，凌晨两三点上床，6点多钟醒来，8:30接到儿子微信：“感谢父母养育之恩”，遂想起今天是儿子农历生日，好家伙，旅游旅游，把日子给忘了。
　　三十五年前的今天，吾儿出生在北京西长安街西钓鱼台附近的空军总医院。
　　正好今晨从敦化返京，明天才乘火车返厦，趁这个空档，我和王商量了，去重访空军总院，重游儿子出生地。
　　9:15建解的荒友佘时箭开着自家车子来了，要带罗泽华去古玩商场，我们也沾光坐车出去。
　　佘时箭开朗热情，大气大度，能说会侃，唱歌可谓专业级，有很强的组织能力号召力。一九六四年，十一岁的他是学校少先队大队长，参加活动见到了毛主席，对毛主席有感情。
　　一路上，佘时箭不停地介绍，不停地调侃，介绍西长安街上的“中国科技xx”是邓小平题字的；调侃江三上长白山四处题字•••，介绍荒友活动、讲述荒友表演；介绍张东林老师……一路开车一路介绍，真应了那句老话，北京人见多识广，真能侃啊！从9:15出发，11:15到达我们要去的空军总院，车行一路，佘时箭调侃一路，令来自小岛的我们长了不少见识啊。
　　儿子出生至今三十五年，我出差曾来找过空军总院，儿子出差也来这里拍过照，而我们夫妇双双重返这里是第一次，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空军总院有两个大牌子，北边大楼一块，东边门诊楼一块。我们兴奋地拍照，单人的，双人的，还请两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帮忙拍。大概我们的兴奋、专注、投入，让她们有所感觉，问“你们为什么在这留影？”告知是故地重游，儿子当年在这出生。她们听了也为我们高兴，并告知，她们也是寻旧而来，十年前曾在这儿实习。有意思吧！
　　我和老王头在空军总院大院里寻找，寻找当年的妇产科，寻找老王头曾经攀爬过的那棵树。那时他爬上树看清是儿子，兴奋地溜下树，跑回安德里北街21号，端来林老爷爷熬好的鱼汤。好温馨的回忆！
　　据老王头的感觉，当年这个妇产科就是大院北边、眼前掩在绿树丛中的二层建筑，周边绿树成排，树木成荫。现在这里好像是医院的什么研究所。我用录像拍下这幽静的环境。
我们兴奋，高兴，觉得有趣，有意思。
　　我发了一个微信加图片：三十五年前的今天，儿子降生在这里；三十五年后的今天，我们夫妇俩第一次双双重返这里。这里记录了生命的繁衍，这里记载了血脉之传承！
　　有二十来位微友给我点赞，为我高兴。

　　　　　　　　　　　　　再回味多种北方饮食——爽

　　早晨从敦化回到北京是零时，住进安慧东里21号的北大荒宾馆。这里是居民区，风味小吃多种多样：
　　板筋面，硬实，有嚼劲，辣而芳香的汤头，很是诱人，吃后过半天肚子仍不饿；
　　大同刀削面，现削先煮，一片片清清楚楚整齐有致，也是有嚼头、香，咸。
　　陕西酱羊腿，羊肉串，味道咸，香料多，孜然味突出，稍辣，酱香；
　　羊肉串，肉实在，不软不烂，香喷有余；
　　还有肉夹馍、北京烧饼、淡馒头、北京咸菜等等，都是我们的所爱，老王头重新回味，兴致蛮高，几样美食吃下去，摸着肚子很有满足感，道:又尝到以前的滋味了！是啊，北方十几年军旅生涯，培养了他这个南方人对面食特别的喜好。看着他满足的样子，我也很快乐。
明天就要离开北京，离开北方返回南方了，晚上联系了王长溪部队的老领导、战友道别。

　　　　　　　　　　　　　　　8月24日(周日)
　　　　　　　　　　　　　　厦门北京知青再聚首

　　到东北转悠十几天，我们又回到北京，又见到李建解依兰机械厂的荒友们，这回我们有了更多共同的言语：比如北大荒、黑土地；比如万亩良田、优质水稻；比如大农业、大机械；还有口岸、边界线，乃至“猫冬”、“黑瞎子”等等。
　　我们这些人有共同的命运共同的话题，我们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儿道不完的情；我们开怀畅饮，我们放声歌唱；我们一起唱着熟悉的老歌，意气风发歌声嘹亮，好像又回到年轻时代！
天下知青一家亲，因为李建解，因为北大荒依兰机械厂，因为佘时箭等，厦门知青与北京知青在一起，感觉更加亲近更加亲切！
　　北京的知青希望我们厦门知青常来北京玩玩，厦门的李建解等请北京的知青到厦门走走、去金门台湾旅游也可从厦门经过，大家常相聚。

　　　　　　　　　　　8月24日—25日 （周日、周一）
　　　　　　　　　　　　　从北京乘列车返回厦门

　　8月24日近12点，我们乘k307列车从北京西客站出发返回厦门高崎。
　　乘客挺多，几乎满座（百分之九十至八十多），关键是儿童很多，从一岁到十五六岁都有，且六岁到八岁居多，因为新学年马上要开始了。
　　手上端着开水，您得小心提防随时冲过来的“和尚头”，而那些“长头发”的也并不省心，或爬高爬低，或相互追逐，或从人胯下闯过。
　　发觉外来娃挺多，特别是女孩，开朗，多语，健康，圆嘟嘟；且嘴巴特来得，特来势，或者：“妈妈，我想你了，你想我吗？我们上车了要到厦门来”，或者甜甜地叫：“爸爸，我想吃饭，你给我去买吧!”
　　现在基本特点：上车一个个低着头，看手机，看ipad，看电脑，下载电影看，不计时间。
再一大特点：列车虽然目的地是厦门，但列车上厦门人极少，这和当年的境况完全不一样！老王头分析，一般厦门人出行，或取道飞机，或坐特快列车，几个人像我俩，有时间、舍不得花钱。不过也是，厦门北京来回一趟，我俩省下三千来元。但是一人多费多少小时呢，呵呵，忽略不计，我们俩老来同乘火车，进入情景，进入时光隧道，自然而然回忆起三十多年前，我去北京探亲、带儿去探亲，老王回厦门探亲、回家乡探亲的许许多多往事……这种珍贵的回忆是坐飞机无法重拾的！

　　　　　　　　　　　　　　　后记（一）

　　此趟东北之行，我们不仅扩大视野，增长见识，还广交朋友，认识了多位北方的知青、朋友。
　　除了前面提到过的张东林、佘时箭，此次行动的总指挥李伯英女士给我们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她端庄大方，气质佳，穿着得体，看着顺眼。一介巾帼，却带领三四百人大部队行动，协调各方关系，联络多个铁路局，关心各地团员，关注餐饮住宿等，行程丰富，事多繁杂，却从不见她高音调、大嗓门，好贤淑，好修养，赞！
　　再有一位是农垦八五八团的孙家庆，熟悉了才知道，他就是八月十七日大联欢晚会的男主持，台风稳健，把握自如，字正腔圆，原来他老家在北京昌平。
　　我们在写东北行游记的稿子，有不明白之处，向孙家庆请教，他热情解答；我们南方人喜欢北大荒的大米，他热心帮助。
　　还有一位是石家庄的刘娃娃，与我们同龄，个头不高，却挺勤快，成天单反摄影机不离手，拍个不停。据说是在为一本影集准备资料，他手中资料很多，也很乐意提供，只是东西多了缺少整理，有点乱。
　　北大荒之行，广交朋友，特别是北方的知青朋友，甚幸甚喜！

　　　　　　　　　　　　　　　　后记（二）

　　著名作家毕淑敏写道：“旅行让我们的身体感悟到不同的风和水，我们的头脑也在不同风情的滋养下变得机敏和多彩。目光因此老辣，谈吐因此谦逊。”常言说，人到老年乐事少，可是这一趟东北行，却是我们年过花甲时，一次快乐之旅，幸福之旅，美好之旅。
　　感激这个有激情的群体，感激这些智慧的勤快的同伴，有压力才有动力，因为陈石茹同学要制作东北之行录像片，需要一些文字材料，于是我迫使自己把东北行十几天的游记整理出来，否则就像五月份美国之行、八月份北京行、十月份无锡同学会，至今尚未整理。
　　我先是在纸上涂鸦，接着请厦大学生江舒晨用两个大半天帮我打字，然后我用多日不停的修正补充，于是有了这琐琐碎碎的一万八千个文字，先提供给几位好友指正。（我这两年在帮助厦门社科联写厦门历史，江舒晨同学是我的助手，我采访布局，她打字整材料，我们老少搭档，各得其乐。）
　　首先是丹丽的回复，她指出了有误之处，还写道：“一口气读完！仿佛又回到了愉快的北大荒之旅。谢谢秀芹了，你以朴实细密而风趣的文字把旅途的一天天记下来，就是为大家保存了一份真实、难忘的记忆。若不，还真想不清楚哪天到了哪里，游览了什么，做了什么。刚刚从微信读到一句话，感觉用在此也挺合适：‘管它未来让不让人期待，至少我们还共同拥有一个温暖的回忆’，是吧？”丹丽的回信好温馨。
　　同伴W语：“简略扼要。就像看纪实片，东北行一幕幕又展现在眼前。”
　　同伴R语：“秀芹把初稿传给我，叫我要提意见，我利用晚上时间看，看了害我（兴奋得）一夜睡不着！”
　　同伴Z语：“2014年8月的东北之行将是我们一生难忘的记忆，《东北行》更是让它以文字的形式成为我们生命中的永恒。”
　　感谢生活！感谢同伴！


　　　　　　　　　　　　　　　　　　　写于2014年11月6日

[陈秀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