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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
2011-02-26
作者:蔡小俊
。
在这混沌的世上,我第一个认识的女人,是我的妈妈。她教会了我微笑、走路、做人。
在这繁华的世上,注定要与我厮磨终身的女人,便是我的妻子。她伴我渡过北大荒那一个个难熬的冬夜,与我共处都市的一隅,打发那柴米油盐的岁月。。
因为有了我,两个本不相识的女人,一个成了婆婆,一个成了媳妇。。
25岁的时候,妈妈写信到北大荒说:“儿呵,该找个对象了。”第二年的夏天我带着一个水灵灵的北京姑娘站在她眼前时,她笑的是那样的满足。没过门的媳妇上海叫“毛脚媳妇”。。
像有神灵的安排,到家的第三天,妈妈便病倒了。我俩急忙送她到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胆囊炎,立即住院手术。我们焦急地守在手术室外等候。在守护母亲的日子里,我俩没白天,没夜晚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边,饿了就吃口病号饭,困了就趴在床边打个盹。她心细,怕老人躺着容易生褥疮,每天用温水替妈妈擦身。擦完后她身上的衣服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端屎接尿伺候着妈妈,陪着聊天说话宽慰着妈妈。临床的病人看了眼热,对妈妈说:“你这女儿真好啊!”妈妈听了总是乐不滋地说:“这是我的‘毛脚媳妇’!”时间长了,医生护士知道陪床的有个北京姑娘,说话好听,又孝顺老人,都爱来与她说话。。
妈妈病危时,她哭了,伤心地对我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就垮了。”她声泪俱下地恳求医生把妈妈治好。妈妈病情稍有好转,她就琢磨着给老人做点有滋味的饭菜,盼妈妈的身体早日康复。每天开饭时,医生护士路过病房,总要伸进头用沪味普通话问她:“今朝,你又给你妈妈烧什么好小菜吃了?”
两个月过去了,妈妈终于出院了,我俩也瘦了一圈。妈妈想的是我们探亲超假时间太长,病还没痊愈就催我们回连队。娘俩手拉着手泪流满面难舍难分。那离别的伤感,二十年来总在我眼前浮现。打那以后妈妈逢人就说:“我这条命是媳妇给捡回来的。”
尽管那年月家家都很穷,我们结婚时,妈妈还是给我们买了漂亮的缎子被、花床单、的确良的绣花枕头和一辆自行车。
返城后,我们把家安在了北京。刚一分到房子,她就接妈妈来北京。我们带老人逛公园看古迹,一有空我们就陪着老人聊家常。妈妈爱吃鱼,她就隔三岔五地买鱼。尽管当时我们穷的连购货本上的鸡蛋都没钱买。
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妈妈经常从上海来信不让我们寄钱给她,可媳妇说:“这是我们做儿女的一点心意。”每月催我按时寄钱回家。
妈妈老了,每次来北京娘俩总比亲妈亲女儿还亲。她怕老人累着,家里的活一点也不让老人干。妈心疼媳妇总想干点什么,看媳妇没时间,就给儿子、媳妇、孙子织毛衣。自己的衣服脏了,换下来偷偷地藏起来,说什么也不让媳妇洗。有时媳妇把脏衣服翻出来洗了,老人就生气再不允许替她洗。媳妇怕老人晚上起来上厕所不方便,买了高脚痰盂,说是蹲着省劲。每天早上她给妈倒尿盆,老人看了不落忍,天不亮抢在媳妇前把尿盆倒了,再上床睡回笼觉。
妈妈步履蹒跚了,媳妇经常挽着老人下楼散步,一次又一次地扶老人去医院看病按摩。看着她俩有说有笑的模样,总能引来路边许多老人羡慕的眼光。有一次,去医院按摩完后,天下起雨来,出门时匆忙没带雨伞,媳妇让妈在医院等着,自己顶着雨回家,换下湿透的衣服,拿着伞和雨鞋,赶到医院接老人,临出门还没忘给妈妈带件衣服,怕老人着凉冻着。
妈妈常说:“我在这里太麻烦媳妇了,我还是回上海吧。”真的,每次老人来总是住不长,便怀着十分眷恋的心情离开我们,隔不久又带着万分的思念,来到我们身边小住。。
妈妈常说:“上不慈下不孝”这话还真对,有个慈祥的妈妈,便有了个孝顺的儿子,有了个孝顺的儿子,便有了个孝顺的媳妇,我思量着这条做人的道理还是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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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混沌的世上,我第一个认识的女人,是我的妈妈。她教会了我微笑、走路、做人。
在这繁华的世上,注定要与我厮磨终身的女人,便是我的妻子。她伴我渡过北大荒那一个个难熬的冬夜,与我共处都市的一隅,打发那柴米油盐的岁月。。
因为有了我,两个本不相识的女人,一个成了婆婆,一个成了媳妇。。
25岁的时候,妈妈写信到北大荒说:“儿呵,该找个对象了。”第二年的夏天我带着一个水灵灵的北京姑娘站在她眼前时,她笑的是那样的满足。没过门的媳妇上海叫“毛脚媳妇”。。
像有神灵的安排,到家的第三天,妈妈便病倒了。我俩急忙送她到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胆囊炎,立即住院手术。我们焦急地守在手术室外等候。在守护母亲的日子里,我俩没白天,没夜晚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边,饿了就吃口病号饭,困了就趴在床边打个盹。她心细,怕老人躺着容易生褥疮,每天用温水替妈妈擦身。擦完后她身上的衣服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端屎接尿伺候着妈妈,陪着聊天说话宽慰着妈妈。临床的病人看了眼热,对妈妈说:“你这女儿真好啊!”妈妈听了总是乐不滋地说:“这是我的‘毛脚媳妇’!”时间长了,医生护士知道陪床的有个北京姑娘,说话好听,又孝顺老人,都爱来与她说话。。
妈妈病危时,她哭了,伤心地对我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就垮了。”她声泪俱下地恳求医生把妈妈治好。妈妈病情稍有好转,她就琢磨着给老人做点有滋味的饭菜,盼妈妈的身体早日康复。每天开饭时,医生护士路过病房,总要伸进头用沪味普通话问她:“今朝,你又给你妈妈烧什么好小菜吃了?”
两个月过去了,妈妈终于出院了,我俩也瘦了一圈。妈妈想的是我们探亲超假时间太长,病还没痊愈就催我们回连队。娘俩手拉着手泪流满面难舍难分。那离别的伤感,二十年来总在我眼前浮现。打那以后妈妈逢人就说:“我这条命是媳妇给捡回来的。”
尽管那年月家家都很穷,我们结婚时,妈妈还是给我们买了漂亮的缎子被、花床单、的确良的绣花枕头和一辆自行车。
返城后,我们把家安在了北京。刚一分到房子,她就接妈妈来北京。我们带老人逛公园看古迹,一有空我们就陪着老人聊家常。妈妈爱吃鱼,她就隔三岔五地买鱼。尽管当时我们穷的连购货本上的鸡蛋都没钱买。
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妈妈经常从上海来信不让我们寄钱给她,可媳妇说:“这是我们做儿女的一点心意。”每月催我按时寄钱回家。
妈妈老了,每次来北京娘俩总比亲妈亲女儿还亲。她怕老人累着,家里的活一点也不让老人干。妈心疼媳妇总想干点什么,看媳妇没时间,就给儿子、媳妇、孙子织毛衣。自己的衣服脏了,换下来偷偷地藏起来,说什么也不让媳妇洗。有时媳妇把脏衣服翻出来洗了,老人就生气再不允许替她洗。媳妇怕老人晚上起来上厕所不方便,买了高脚痰盂,说是蹲着省劲。每天早上她给妈倒尿盆,老人看了不落忍,天不亮抢在媳妇前把尿盆倒了,再上床睡回笼觉。
妈妈步履蹒跚了,媳妇经常挽着老人下楼散步,一次又一次地扶老人去医院看病按摩。看着她俩有说有笑的模样,总能引来路边许多老人羡慕的眼光。有一次,去医院按摩完后,天下起雨来,出门时匆忙没带雨伞,媳妇让妈在医院等着,自己顶着雨回家,换下湿透的衣服,拿着伞和雨鞋,赶到医院接老人,临出门还没忘给妈妈带件衣服,怕老人着凉冻着。
妈妈常说:“我在这里太麻烦媳妇了,我还是回上海吧。”真的,每次老人来总是住不长,便怀着十分眷恋的心情离开我们,隔不久又带着万分的思念,来到我们身边小住。。
妈妈常说:“上不慈下不孝”这话还真对,有个慈祥的妈妈,便有了个孝顺的儿子,有了个孝顺的儿子,便有了个孝顺的媳妇,我思量着这条做人的道理还是对的吧。
[蔡小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