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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五连 尤顺发

             十九、爱情 伤不起

  自打从第一次初恋失败以后,爱情已刺伤了我的心,我再也伤不起了。1974年春天之后,我是一心扑在工作上面。尤其是孙殿友从一连调到我连当机务技术员后,他从业务上加强对我的培养,使我在工作中更快成熟。1974年6月,车长文万峰接新的康拜因是开封产的东风65自走式收割机。65马力双滚筒的,是我连进的第一台自走式康拜因。他接新车后,苏式ck—3康拜因就由我任车长了。连队领导让我自己选助手。我把全机务排的年轻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筛子,觉得拖拉机20车组的徐宝云能够胜任。她牵引我康拜因两年多时间,她的工作态度,聪明机灵,干活的自信,她对康拜因的感觉,使我感到她是最佳人选。我便征求她的意见,她喜欢这项工作,很爽快地同意了。随后,我们俩合作两年时间,她的确是个称职的助手。个别人以为我选她是为了找对象,其实他们搞错了,那时候我根本就不想谈对象。我是在选工作的助手,何况她比我小好几岁。
  自从我失恋后,连队的老同志都看在眼里,其中不乏有人向我介绍过女朋友。但是,我一概拒之门外。如杨德廉的爱人孙秀兰给我介绍一个,她介绍的人是我连机务排的北京知青,被我好言拒绝了。我的车长文万峰也给我介绍一个,也是机务排的哈尔滨知青,也被我婉言谢绝了。期间,还有杨春仁的爱人王绍英给我介绍二连的上海姑娘。我都不考虑。当时我一心扑在工作上,一心想当技术尖子、业务能手。我的心思都在这上边,有的实在盛情难却,推脱不掉的,我也只好逢场作戏,被逼着去看一眼,了却这笔人情债。如1974年秋收前,老指导员,现任武装二营教导员的杨福康,我的老领导,他就十分关心我。他和团部机械股的干事栾康年给我做红娘,介绍二连机务排的哈尔滨知青刘XX。他俩都认为这个姑娘善良,勤奋,好学,踏实,稳重。工人家庭出生,要求上进,工作积极,是个好苗子。跟我绝对相配。他俩多次来连队找我谈,那天又絮絮叨叨了一个上午。老杨头摆出老领导的架式,他说:“小尤啊,这事我替你作主了,你只要见她一面,包你满意”。我紧闭嘴吧,只有一句话:“暂时不处不见”。他俩逼着我去相亲,我就是不吐口。就这样,秋收开始了,工作一忙呼,此事就耽搁下来了。秋收结束后,他俩没有来。可是,我没有想到1975年元旦那天,屋外刮着大烟泡,连队休息两天。我正患感冒,发烧躺在床上。团部机械股的老栾端着猎枪,身上斜背着子弹带,风尘仆仆从团部来到五连。他是特地来领我去相亲的。老栾告诉我,“他已经和二连小刘的师傅老刘约好了,你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去见她一面。以后成不成是你们的事情,既然我答应小刘的师傅帮他引见你,我就尽到这份心事了”。我是真不愿去,我说:“我感冒了,正在发烧呢”。老栾说:“小伙子,有点感冒不要紧,走一走出身汗就好了”,说着话他就来拽我的被。我拗不过他,又觉得大冷天的他从团部走到五连,为我的事情热心操劳,我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没有办法,我只好硬撑着起床,挎着昨天托人买来的一书包苹果,跟着老栾上路了。外面的雪下的很大,大烟泡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我俩从五连往三连的小道上走,然后,再从三连转到二连。这一走就是三个多小时。由于顶风走,我被大风刮得昏昏沉沉的,一路上,我跟在老栾的后面,低着头侧着脸,躲着风雪,磕磕绊绊地向前走去。12点多了我们才走到二连,直奔老刘师傅家门。进门后,他们都在炕上等着我们,见我们进来,赶紧下炕热情地接待我们。大家寒暄一会儿,然后,小刘她师母进厨房煮饺子去了。老栾和小刘她师傅是老乡,也上后屋聊天去了。屋里就剩下我和小刘,我们互相打量起对方来。我看小刘约有1.65米高的个,身材苗条,面容俊俏,梳着两条齐腰长的大辫子,肤色稍黑些,还穿着一身黑工作服。我俩都坐在炕前的木凳上,相距有1米半,互相都能看的仔细些。沉默一会儿,我先开口说话。先作自我介绍,然后把家庭情况也都说了。小刘也很开朗,介绍了自己。我们两家家境差不多,小刘是1969年下乡的哈尔滨知青,1970年上机务排,也是老拖拉机手了。经过交谈,小刘对我还是认可的。可我只是应付,思想上还没有做好准备。我心里感到有点内疚。这样一想,我就无话想说了,正要陷入尴尬局面时,小刘她师母端着煮好的饺子进屋来了。于是,我俩赶紧摆炕桌,拿碗,拿筷子。老栾和老刘也进屋了。老刘说要喝两盅,我连忙说:“我不会喝酒,今天又感冒发烧,不能喝”。于是,老刘和老栾他们喝了一点白酒。我由于感冒发烧,脑袋发沉,没有胃口。闷头吃了几个饺子就不想吃了。可又不能马上撂筷,于是,我就慢嚼细咽的吃着。一会儿,小刘先撂筷了,我也赶紧撂筷。他们仨又吃了一会就撤炕桌了。大家又坐在一起说了一会话,老栾和我就告辞了。我把苹果放在炕上,谢过老刘师傅他们,跟着老栾走出门去。老栾见我脸色不好,也不多问,就说怕我一人回连不方便,上他家住一宿吧,我浑身没有力气,也怕自己走不回去,我同意了。从二连走到团部有20多里路,我被风一吹浑身哆嗦,上牙磕下牙。我咬牙跟在老栾的身后。傍晚大烟泡刮得更厉害了,西北风呼啸着从天而降。幸亏是有点顺风,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公路往东走。路上被风刮起的雪棱子高高低低的,很不好走,我也不知摔了多少跤,我们用了近三个小时才到团部。进老栾家时,天早已黑了。老栾的爱人刘建萍是修造连技术员,我在机务上工作,常到修造连请工做配件,我们认识。我和老栾进屋后,她忙着去煮饺子。她家包的是野鸡肉饺子。我是第一次吃野鸡肉饺子,应该很好吃的。可是我从昨晚发高烧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今天又在大烟泡天气下,走了一天的路。浑身发冷,没有一点力气,只想赶紧找个地方睡一觉。饺子虽然很香,可我只吃了几个就不想吃了。老栾拿来退烧药,我就着饺子汤吃了药,他让我睡在他家的小屋里,我迷迷糊糊地倒下便睡了。幸亏他家小屋的火炕烧的很热,第二天,我一觉醒来,头不疼了,也不发烧了,人有精神了。到底是年轻人,有抵抗力。老栾俩口子看我感冒好了很高兴,在他家吃了早饭,我再三感谢他们俩口子。然后,返回连队。时间过的很快,一晃过去五个多月了,已是五月上旬。随老栾到二连相亲的事我已经淡淡的忘记。那天,我和徐宝云在检修康拜因收割台的割刀,老栾和老杨头来了。一见我,他俩就劈头盖脑地把我训了一顿。把小徐吓的赶忙跑到烘炉房去了。老栾说:“五个月了,你一次也没有跟人家小刘联系,为什么呀?人家可是看中了你,一直在等你的音讯”。我低声嘀咕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我不想谈”。“你不想谈,为什么跟我去二连”,老栾跟着我的话音说,我感到理亏,就不讲道理了。我大声说:“还不是你硬逼的,我发烧躺着,是你硬拽我起来的”。老栾又说:“你不想谈,为什么不告诉小刘一声,让人家等你那么长时间”。我理亏,我无语了。他俩见我真不想谈,又絮絮叨叨地说了我一会儿,无奈地走了。我的一颗心又重新落到了肚子里。不过,我是有点对不住人家小刘,挺好的一个姑娘,一眼就看上了我,那会儿我就是不想处对象。不然的话,我们还真能成了。后来,我听说她考上大学走了,这个结局真好,我的心觉得宽慰些。我祝愿她前途无量,找个称心如意的好郎君,幸福一辈子。
  还有一次,是1975年的冬天,连里一位哈尔滨知青想和我处对象。托人捎信给我。那时,她也正处于失恋的痛苦中。和她相爱一年多的北京知青返城了,小伙子他家里不同意他们俩继续来往,他们分手了。她虽然长的漂亮,人又精明,能说会道,很会来事,也很讨人喜欢。可我总觉得她有点轻浮,怕她水性杨花。她刚调来五连时,也有传言。我同意和她接触,只是同情多于理智。我们会过一次面,是她邀请我看过一次电影。是什么电影我也没有记住。因为怕被人看见,我拖了很晚才和她一起去。连队看电影的人早就到团部了,我俩才刚出连队。进电影院时,电影早就放映了。我们坐在后面没有人的那一排,悄悄的说着话。没等电影演完我们就先出来了。为了怕人碰见,我们沿着十一连的方向走一会儿,然后再往五连的方向走。回到连队已经很晚了。有一天,她病了(感冒),托人捎口信给我,让我去看她。那时 ,我已经是连队副指导员了,我怕此去看她,我和她的关系就要公开。可我还不太了解她,心里没有底,还不能过早公开。同时,我还发现我们宿舍有一个哈尔滨知青很喜欢她,我也觉得他俩挺合适。我就把她病了的消息告诉同宿舍的他。他正无聊地躺在床上乱哼哼呢,一听说她病了,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鞋就出门看她去了。我给了他一个机会,同时,也算给她一个考验的机会。我没有去看她。三天后,同宿舍的他神秘地告诉我,他俩成了。我一楞,随即说了一句“祝贺你们”。我感觉我为他们做了一件好事,她有依靠了,他们会生活的很好。事后,她非要跟我解释,我说不必了,这样很好,“祝你们幸福,白头到老”!
  那个年代随着知青年龄的增长,知青们逐步开始考虑找对象,考虑结婚的人生大事了。当时连队知青大体有几种状况,一种是知青之间互相找对象,如1966年来的哈尔滨知青,他们都是同一个城市的知青,他们之间谈对象的居多。像王玉文和张惠民、董国强和于道群、齐铁军和冯振霞、高济群和赵金花、蒋富顺和牛桂芬等。上海的有陈宝根和沈彩英。一种是不同城市的知青之间谈对象。有哈市王宝全和北京何莉萍、北京周进信和哈市戴淑琴、北京陈雁影和天津周秀芝等。还有一种是知青找本地青年的,有天津吴忠志和本地青年邢玉华、哈市刘新文和本地刘莉等。但是,大部分知青还在等待,他们不甘心留在农场,还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像夏碧莲她家里一再来信告诉她,不许谈对象。张芙蓉她家给她在紹兴找了个对象,结婚后调回老家嵊州了。而我是考虑到上海家中房子小,弟妹都在家里住,回去没有地方住。又因为父母是平头老百姓,没有本事把我调回去,不得已才回不去的。决不是,也不想当坚定的扎根边疆一辈子与贫下中农相结合的英雄。

[尤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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