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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吹口琴引起的
2016-05-13
作者:八连 杨吉民
我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吹口琴。口琴伴随了我几十年,给我带来了无数的欢乐与愉悦。高兴时吹它助兴,烦闷时吹它解忧,我的喜怒哀乐全在琴声中。它陪伴我在北大荒度过了十年的光阴。
最近八连队的知青在编写纪念册,战友们纷纷忆起了当年劳动生活的情景,一幕幕,一件件,仿佛又回到了昨天。我那封存了几十年的记忆也被打开了。
首先出现在脑海中的也是因吹口琴引起的一段不堪回首的,让我非常痛心的往事。
1969年7月11日,我从上海来到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三十四团八连。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环境,根本的转变。走出家门,离开学校,刚满十八岁的我,什么也不懂,一切还是按照学生的习惯去思维、去行动。
记得刚到连队时间不长的一个休息日,闲来无事,我拿着口琴,爬上了食堂前面离宿舍不远的那座高高的三角架上。站在高处,举目远望,辽阔的荒原和连队的全景进入了我的视线,眼前的这一切,使我感到格外的新鲜、兴奋,心中充满了快乐和愉悦。我情不自禁地掏出口琴,吹了一曲我非常喜欢的乐曲,就是电影《刘少奇访问印尼》里的主题曲。我完全沉浸在这抒发情感的琴声中,尽情地享受着居高远望的自然美景,那种感觉让我得意忘形,真的是太好啦,令我陶醉!
谁知,就是这么一吹,使我成了全连被教育的典型,连队人人皆知的名人。第二天连队开大会时我被指导员王树成批评,说我把城市的资产阶级思想带到连队来了,吹奏黄色歌曲,靡靡之音;班里开会也在批判我,于是我成了大会批小会点的资产阶级思想的代表人物,再加上我的出身不好,较长的一段时间内在连队抬不起头来。
那时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没有人敢和我接近,唯恐被牵连。我感到很孤立,很无奈,也很无助,思想上产生了一些不入主流的想法 ,内心充满了恨,我恨所有的人。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把我当成另类,吹个曲子就成了资产阶级思想代表人物?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自卑,我消沉,我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无端的被人指责,无处倾诉,无人理解,每天只是拼命的干活,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口琴也不敢再吹了。
心灵的创伤只有用时间来医治。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地把这不愉快的事淡化了,人也慢慢地开朗自信起来了,人们也逐步的改变了对我的看法。恢复了原来的我,用努力工作的实际行动,赢得了连队领导和贫下中农的认可。1972年我被调到机务排,当了一名农机手,曾创下一个夜班翻地一百五十亩的佳绩,直到如今有的战友还在提起此事。
这是我在北大荒十年生活经历中的一段与众不同的,刻骨铭心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写于2015年12月29日
我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吹口琴。口琴伴随了我几十年,给我带来了无数的欢乐与愉悦。高兴时吹它助兴,烦闷时吹它解忧,我的喜怒哀乐全在琴声中。它陪伴我在北大荒度过了十年的光阴。
最近八连队的知青在编写纪念册,战友们纷纷忆起了当年劳动生活的情景,一幕幕,一件件,仿佛又回到了昨天。我那封存了几十年的记忆也被打开了。
首先出现在脑海中的也是因吹口琴引起的一段不堪回首的,让我非常痛心的往事。
1969年7月11日,我从上海来到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三十四团八连。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环境,根本的转变。走出家门,离开学校,刚满十八岁的我,什么也不懂,一切还是按照学生的习惯去思维、去行动。
记得刚到连队时间不长的一个休息日,闲来无事,我拿着口琴,爬上了食堂前面离宿舍不远的那座高高的三角架上。站在高处,举目远望,辽阔的荒原和连队的全景进入了我的视线,眼前的这一切,使我感到格外的新鲜、兴奋,心中充满了快乐和愉悦。我情不自禁地掏出口琴,吹了一曲我非常喜欢的乐曲,就是电影《刘少奇访问印尼》里的主题曲。我完全沉浸在这抒发情感的琴声中,尽情地享受着居高远望的自然美景,那种感觉让我得意忘形,真的是太好啦,令我陶醉!
谁知,就是这么一吹,使我成了全连被教育的典型,连队人人皆知的名人。第二天连队开大会时我被指导员王树成批评,说我把城市的资产阶级思想带到连队来了,吹奏黄色歌曲,靡靡之音;班里开会也在批判我,于是我成了大会批小会点的资产阶级思想的代表人物,再加上我的出身不好,较长的一段时间内在连队抬不起头来。
那时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没有人敢和我接近,唯恐被牵连。我感到很孤立,很无奈,也很无助,思想上产生了一些不入主流的想法 ,内心充满了恨,我恨所有的人。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把我当成另类,吹个曲子就成了资产阶级思想代表人物?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自卑,我消沉,我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无端的被人指责,无处倾诉,无人理解,每天只是拼命的干活,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口琴也不敢再吹了。
心灵的创伤只有用时间来医治。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地把这不愉快的事淡化了,人也慢慢地开朗自信起来了,人们也逐步的改变了对我的看法。恢复了原来的我,用努力工作的实际行动,赢得了连队领导和贫下中农的认可。1972年我被调到机务排,当了一名农机手,曾创下一个夜班翻地一百五十亩的佳绩,直到如今有的战友还在提起此事。
这是我在北大荒十年生活经历中的一段与众不同的,刻骨铭心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写于2015年12月29日
[杨吉民]